嘉庆年间,沙河县知县吴绍祖为人险恶,儿子吴进宝有样学样,也是一个祸害。父子俩发明了一种刑罚叫“五士分桃”,会让受刑罚者的关节脱臼。凡从本县过境者,要征收银子一笔,如不肯交钱,就让他尝尝“五士分桃”的滋味。这天,吴进宝带着一帮衙役正在路边转悠,瞅见东边过来一个老和尚。老和尚浓眉深目,衲衣芒鞋,一双臂膀长过膝盖,背
一圈羊角宫灯紧紧围住风波亭,照得亭中亮如白昼。亭中,一位中年将军危坐于几案前,双目紧盯着案上的一盘象棋残局,苦苦思索。他的右手轻轻敲击着几案,而左手却向旁边斜伸着,几缕黑血顺着精赤的左臂缓缓流下,滴入左手指尖下的一个铜盆中。顺着左臂向上看去,只见将军左肩的伤口深可见骨,那肩骨作黑青之色,眼见得是毒已入骨。站在将军身旁的医者“啧啧”连声
天已暮色。电闪雷鸣,狂风暴雨。古啸天伫立长廊下,目视洞开的庄门。老管家送来一件披风,呜呜地说:“十年了,那人不会来了吧?”“再等等,他一定会来的。”古啸天双眼始终没离开庄门方向。“吁!”一匹战马飞一般撞进来,马背上的汉子赤着膊,背后背着一口大刀,头戴遮雨的斗笠,用力拉住马的缰绳。那马一声
司毒门是江湖上闻名的施毒帮派。门主司马邺一心想研制出“万毒之王”,故此每年都会举行门派内的毒药比试。这天,新一年的比试又开始了。前面登场的弟子表现出色,但司马邺还是有些不满意。轮到大弟子李万隆,他背着手,让人打开笼子放出了一只小鸟,吹着哨子逗着小鸟。小鸟围着场边的花转了两圈,突然“噼啪”一声,掉了下来。大家一看
有家药铺名叫“和为贵”,生意很好,老板是个坐堂医师,名字就叫和为贵。究其原因,一是和为贵医术精湛,药品齐全;二是他为人和气,对待患者一视同仁;三是他棋艺高超。高超到什么程度?不管你水平如何,下到最后都是和棋,双方只剩一将一帅,隔着界河,谁也赢不了谁。更奇的是,如果对弈时来了病人,他可以左手下棋,右手诊脉,两不误。由于这个缘故,店里的人
徐州城郊有条王府街,名字叫得气派,街上住的却多是些平民百姓,贩夫走卒。街东头有家铁匠铺,替人打些农具,手艺倒还过得去。店主是个黑瘦汉子,孤身一人,不善言辞,整日只顾着闷头干活儿。铁匠铺隔壁住着卖豆腐的刘氏母子,孩子才七八岁,叫大诚。据说男人出门讨生活,经年杳无音讯,丢下孤儿寡母艰难度日。这刘氏虽说日子艰苦,对孩子管教却甚严,平日里礼仪周全,衣裳虽简却不邋遢,
有号称神卜神算的瞎子贾画,每每到人家里,就知道他家的事,于是借机吹嘘自己的阳宅阴地之学。名声大了,有人上门来请。贾画一进人家门,就用手去摸门框把什么的,一摸,就说他家祖坟在哪个方向,离家的远近,什么时候发生过什么事,什么人生过什么病,分毫不差。人家就以为贾画是神算,准得很。如果请贾画卜地,他会预先派人去考察方位,回来详细向他汇报。到了那个地方,贾画装模作样地
桑家疙瘩南面有一个小村叫前安,前安村北有一户姓王的人家。这家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姑娘,长得如同月宫嫦娥,有闭月羞花之貌。这年的春天,绿草如茵,花儿盛开。在这美好的春天里,一个农家姑娘穿了身新洗的干净衣服站在门口,远远地一只很漂亮的狐狸从门前慢慢走过,狐狸对着她摇尾摆头,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她,流露出贪婪的目光。她笑了,心想,好漂亮的狐狸,笑着向狐狸跑去。这只狐
清朝末年,舒城县城有家济生药房,药房掌柜苏仁德常常带着儿子苏同去大别山深处的猪头岭采药。这日,苏仁德有事抽不出身,便叫苏同独自去采药。苏同收拾妥当,背起药篓,骑着毛驴向猪头岭出发了。苏同轻车熟路,采到了满满当当的药材。苏同将药篓担在毛驴背上,牵着毛驴下山。此时天色将晚,他隐隐约约听到有女人的呼救声:“救命,救命呀!”苏同拴好毛驴循声走
天津卫的名人都有来头,来头都不小。绰号“龙袍郑”这个郑老汉的来头顶了天——皇上。郑老汉是海河边一个渔夫,一个人,一条船,有兴致时拉网打鱼,有清闲时握竿钓鱼,吃鱼卖鱼,靠鱼活着,傻傻乎乎,乐乐呵呵。乾隆下江南时,乘船途经天津,看到河上桅杆林立,岸边货堆成山,开了大眼,皇宫里头虽然金装银裹,却看不到这种冒着人间活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