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早晨还是晚上,奶奶总是面带微笑。奶奶的名字叫丁希贞,街坊都称呼丁大娘、老丁奶奶。奶奶出生在河南台前一个叫孙口的村子,十二岁随父母迁徙到了山东垦利。成家之后,先后生育两儿一女。爷爷不幸伤风去世那年,奶奶才三十岁。当时,我爸爸六岁,姑姑四岁,小叔两岁,炕上还有年迈的婆婆。小叔三岁时,不幸夭折。面对生离死别,她含辛茹苦将一双儿女抚养成人。我从小和奶奶住在一起
时逢佳节,母亲把家养的大公鸡宰了,按人头分成八份,一家老小高高兴兴地围着餐桌美食一餐。看着热气腾腾的大碗鸡肉,我狼吞虎咽一口气把它吃完了。猛一抬头,正好与母亲的目光相遇。只见她凹陷的大眼睛深藏着爱意,灰黄的笑脸布满皱纹,然后立即起身,把自己那碗纹丝不动的鸡肉移到我面前。看到母亲的举动,我赶紧站起来把碗推回去,这可是难得的进补呀,况且母亲体弱多病,为了家庭已过
有人说男人是土,女人是水,水土结合在一起就是美好的爱情;男人的前生是亚当,女人的前生是夏娃,亚当与夏娃结合在一起就是人类的化身。你相信爱情吗?人类最美好的事物不外乎爱情,民间有一句经典的话,大概意思是: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,得到了的会不珍惜。几十年过去了,到现在我还在眷恋、牵挂、惦记初恋的那个她。回忆往事,近在咫尺。时间穿越到20世纪80年代初期,那时,我参加
珍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,她梳着两条小辫子,乌黑的眼睛忽闪忽闪的,如同天上的星星,皮肤白净,喜欢唱歌跳舞,非常活跃,是真真切切的校花。她家就住在城镇的街道上,经济条件也好,就成了许多人心目中的天使。对于从偏远山村来读书的我而言,她就是白天鹅,可望而不可即。那时,本来班上的女生就少,所以我与她很少搭话。也不知道什么原因,珍初中毕业后没有上高中。我们那个时候高中是到
我上小学三年级,和舟舟同班又同桌。舟舟比我大两岁,个子比我高半头,他说他是“皇帝”,我是“臣”,处处都要听他的,不然就要揍我。我气不过就和他比试,他两次把我打趴在地上,最后一次还把我鼻子打得出了血,这让我不得不臣服于他。舟舟在课桌中间划了一道竖杠,说这是“分界线”,超过了就要挨打。有一次
周日早上,妻子说煮几个粽子来吃,看看味道怎么样。我打开冰箱,看到两个抽屉满满的全是小粽子,我的鼻子酸酸的,眼睛有点湿润。因为这些粽子全部是89岁的岳母亲手包的……上个月,我有急事回老家一趟。岳母家在村里大马路边,一下车看到厨房门是开着的,进去一看,只见岳母一个人在低头包粽子。老习惯,这么大岁数了,总是没闲着的时候,准是又为我们包的
小时候,您对我说:“军军,你有福相,娘以后一定能跟你沾光。”然而,您没有等到跟儿子享福的那一天,便去了另外一个世界。我知道,您是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的。每次跪拜在您的坟前,都是无法言语的疼。说不出来的疼才是真的疼啊,刀绞一般。您的骨灰盒埋在村东田地里,用梯形棺材装殓。坟体很是狭窄,一如您当初的处境,唯唯诺诺不敢言语。您命不好,到走的时候
在部队期间,由于终日忙于军事训练、政治教育、新闻报道和文学创作,极少回家探望年迈的父母。然而,父母始终毫无怨言地支持、鼓励着我,从未拖过“后腿”,我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,先后在部队荣立了三次三等功。父亲对我有“怨言”,是母亲告诉我的。那年国庆节,我回泉州老家探亲。一天,邮递员送来了从部队转给我的一封信。打开一看
宿舍因为突降暴雨带来的潮湿,显得越来越闷热。舍友小瓜刚洗完澡,光着膀子推开阳台的玻璃门,走进来打开风扇,风扇转动时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,伴随着窗外头来势汹汹的大雨,搞得人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在挠痒痒,想抓却见不着,甚是郁躁。被我握在手里的手机,屏幕还亮着。父亲的电话已经挂断了,手机页面跳转回淘宝页面,我能清楚地看到搜索栏那几个字,仿佛长了张嘴巴在肆意地嘲笑我。我近
海上的工作除了拉大网之外,还要驾船到深海里采螺。采螺的人都是三人一条小船。有人不舍得出力气,作为惩罚,就被海上老大派去采螺。那些采螺人的日子有时却过得蛮自在。我不时看到一些小船从大海里摇上来,靠岸时就从舱里提出一篓海螺。海螺不像鱼那么值钱。采螺人没白没黑地干,却不比拉网人苦多少。因为有时要拉夜网,拉网的人一直要在海上过夜。不知为什么,有一天海上老大对父亲说: